看来他势必是要端了那寨子的,但经他这么一提,我倒想起之前偷听到的对话,耸耸肩说:“看来我来晚了一步。”
小不点换个舒服些的姿势,支手撑着下巴问我:“怎么?”
“狡兔三窟,人家要换窝了。”
“唔,我当什么事。
出不了归燕山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不信?不信可以打个赌,赌注五百两黄金。”
我瞟他一眼,却听到他提钱的事想起从月忆然那偷来的钱袋,连同那个“旧情物”
一并交还给他。
小不点愣了愣,我解释说:“你这东西太贵重,人家当铺收不起。”
他接过去,定定看住我,半晌后没什么情绪地问:“所以你就把簪子当了?”
“簪子?没有啊,这不在我髻上……”
我一边说一边摸向髻,连个“吗”
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心里就沉了一下,神色有些慌张。
我的簪子呢?小不点直身正坐,稍有严肃地问我:“你在城里遇到谁了?”
我将为何听墙根、如何听墙根、如何听墙根被抓、又如何听墙根被抓后被解救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出去,连那一星半点的墙根内容也未敢忽略。
小不点听后眼睛一眯,沉声道:“那寨子是苍巽族的我知道,全?国也只有他们才能讲出那种语言,本以为这些年他与我两族的仇恨淡了,可以相安无事,却没想到寨子里仍然保有兵力,实力不逊,为防他图谋不轨,所以这寨子非端不可。
薛云哲会说苍巽语,这我还真是不知。
更何况同那群人有来往。
太子怕是早对他有戒心才会派四哥来。
哼,你这一趟,收获良多啊。”
“你就不怀疑我也是苍巽族的族人么?”
小不点看向我,嗤笑一声:“你?听闻苍巽族的族母曾经受到过诅咒,所以族里的女人生下来会被烙上一朵祥云图案以制恶咒。
唔,你也有么?之前还真没瞧仔细,那晚上我检查检查。”
我杏眼圆睁,狠狠敲了他一个爆栗。
他抛了抛手里的钱袋,继续笑道:“所以你这银子是从四哥那顺来的?呵呵,如此甚好。”